從事音樂工作,卻很少聽到優美的旋律;徒弟們因耐不住寂寞和枯燥,一個個離他而去,他卻樂此不疲,徐威——
2月14日,站在河濱公園南門附近一家屬院外的徐威對記者說:你信不信,這個樓上哪家有鋼琴、什么牌子的我都知道。當天,他按約定的時間上門給一架星海鋼琴調律。
戴副近視鏡的徐威文靜得像個姑娘,他說也許是父母看他從小特別安靜、文氣,有意取了威字為名,希望帶來些陽剛氣。
理想是一生從事音樂工作
徐威是我省杞縣人,畢業于黃河科技大學,所學專業是聲樂。他說,實際上,他在考進黃河科技大學的前一年,已經考上了一所師范學校,父母還有從事師范教育的姑姑都很高興,希望他上師范,一方面是家里的經濟條件不太好,另外看他的性格從事教師工作挺適合的。因為當年考上的師范不是音樂專業,不符合他一生從事音樂工作的理想,徐威決定不上再考。家人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第二年徐威考上了黃河科技大學聲樂系。
在大學里,徐威學習刻苦。大二時,學校里開設選修課,其中就有鋼琴調律課,選這門課的同學特別少。老師說,鋼琴調律很枯燥、很單調,需要付出比其他專業更多的心血和努力。再說,這個行業不好做,在國外,高水平的調律師和鋼琴制作大師都是演奏高手,很多都是音樂學院鋼琴專業畢業后,再經過多年的專業學習和培訓而成的。
徐威說,一般十個人學調律,最后干這一行的只有一個。總之,成為一名合格調律師很不容易,優秀調律師就更難了。首先聽力要好,還要頭腦清晰,動手能力強,要能仔細地觀察問題,慎重拿出解決方案。
鋼琴調律專業找工作也很困難,但徐威卻認定這門技術比較適合自己。他愛好音樂,喜歡鋼琴,能吃苦,動手能力強,更重要的是能耐得住寂寞。
因此,從大二時起,徐威正式開始學習調律,到大四時,他已經可以獨立進行簡單的調律了,也得到了老師的認可和贊許。徐威說,學校的6樓和7樓都是琴房,有好多鋼琴,后來都是他進行調律的。
走向社會后鋼琴調律逐漸成為他的強項
徐威說,鋼琴調律是一個復雜的工作,調律師不僅要將音調準,而且要將鋼琴各機械部分調試正常,使各個系統正常工作,讓鋼琴的良好演奏性能及音樂效果得到充分發揮。
徐威大學畢業后先在鄭州市的一家琴行工作。2005年到我市一家琴行,一直從事鋼琴調律工作。他說,前幾年鋼琴沒有現在多,他的活兒也不多,2007年后,鋼琴賣得多了,他的活也相應增加,忙起來吃不上飯是常事。
徐威說,一架鋼琴有8000多個零部件,220多根琴弦被分成幾組,構成弦列系統:每根琴弦的平均張力約90公斤,整架鋼琴的總張力達20噸。鋼琴是一種很嬌貴、敏感的樂器,對濕度、溫度和擺放環境要求嚴格,在長期使用過程中,任何鋼琴都會出現故障。定期的調律維護可以把這些故障排除,延長其使用壽命。
對于徐威來說,最輕松的是給新鋼琴調律。如果遇見幾十年沒用的舊鋼琴,他需花費半天到一天,甚至更長的時間調律。一次,我市一個中學音樂老師請他給家里一架30多年的舊鋼琴調律,這次調律用去了他一天半的時間。他說,這一天多里,他滿腦子都是這架舊鋼琴。調好后,客戶高興,自己也很有成就感,特別是那位鋼琴的主人——一位古稀老人高興地說:你讓我和我的鋼琴一起返老還童了。
為了用戶,他不僅愿意堅守,還要向更高水平邁進
隨著市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買鋼琴的人越來越多,徐威也逐漸忙碌起來。他說,琴行讓他帶了好幾個徒弟,人家干著干著就不干了。但是用戶有需求,就得有人干呀。徐威認為調律師是個挑人的活兒。
現在他一天平均要跑四五家,徐威說:不能約太多,馬馬虎虎應付客戶,良心上過不去。
徐威還在努力學習,他說他想成為真正的鋼琴華佗。因為鋼琴調律的工作內容除了調律外,還包括鋼琴修理、機件調整、音色處理,甚至包括為用戶答疑。之所以有人把一位出色的調律師稱為鋼琴華佗,是因為當鋼琴有病時他能治好。
他還要打造自己工作的藝術性。徐威認為調律本身就是藝術。擊鍵、聽音,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重復了再重復,但在一個會看門道的人眼中,可以看出一位訓練有素的調律師能把這些簡單重復的動作做得那么藝術,耳、眼、手配合得那么天衣無縫。為了達到這種境界,我愿付出畢生的努力。徐威說。